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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国泰:土壤污染防治政策思路

2013-12-10 14:13:01  
尊敬的毛主席,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
    我想纠正一个概念,现在我们把雾霾都混在一块,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概念。雾是一种自然现象,不管如何治理雾还是存在,但霾是可以消除的。今天我着重给大家汇报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在土壤环境保护和综合治理方面我们正在做的一些工作,不仅仅是行动计划,当然还包括一些立法考虑。另外,我们在推动实际工作当中面对的一些问题,也会影响整个市场。



    现在土壤治理市场规模还很小,没有启动,事实确实如此,我国大气和水污染治理走了将近40年的历程,土壤几乎还没有动,这就是一个差别。所以如果用40年的发展来看土壤(治理)的话,会发现差距很大,没有关系,一旦土壤这个市场打开会非常大,远远超过大气和水,在框算时不是几千亿,而是上万亿或几十万亿才能解决土壤的问题。所以在实践的过程当中,我们也在考虑资金怎么来,资金机制如何建立。
    实际上现在制约整个土壤污染治理方面,一个是机制,一个是法律责任,再有一个就是技术。第一部分就是介绍一下我们推进工作的一些情况,有三点提出来跟大家交流。
    第一,关于土壤治理方面的一些思考。在1月23日,国务院发布了一个工作安排,那个工作安排是什么呢?是土壤环境保护与综合治理的规划,国务院讨论的时候,这个土壤治理难度比较大,因为它是去年11月初上报到国务院讨论,在太短的时间里面做不了什么事,所以就把规划最后改成工作安排来发布。但是工作安排发布,很多东西就给删减了。下一步的土壤保护规划也是沿着这个思路走的,工作安排刚刚发布完还没有实施,不可能再提出一套全新的思路来,这个工作安排上面,重点是五个方面的问题。1、耕地和土壤环境保护,最近社会很关注食品安全,所以这一部分可能是我们优先要保护好的。2、源的控制,包括工业源。从某种意义来说,源的控制也意味着大气控制和水的控制,为什么?在座搞污染治理的都知道,排放空气中的重金属被捕捉下来,从水中把污染物分离出来,之后都回到土壤里面。生态系统就是这样,所以源的控制离不开水和大气的支持,工业源的控制,另外矿山污染的治理问题,因为现在(涉及)土壤污染问题,矿山是一个重要的开放源,还有一个是交通,比如我们调查,路两侧铅超标比较高。还有一类就是环境处理处置设施周边的土壤污染环境,包括垃圾填埋场和污水处理,在座都知道,二氧化硫的治理,石膏怎么处理?没有,很多地方都堆积,一刮风都回到土壤当中。有些重金属来自于化肥,现在饲料里面也添加重金属,所以有些重金属中毒,是由农业生产本身带来的,这是源的控制。3、被污染地块的风险管控,比如一些污染场地在使用过程当中就要有相应的要求,包括耕地。现在耕地有些地方受污染还是比较严重的,因为食品安全正式发布还需要等中央批了才能发布,耕地的污染面积不是几亩来算的,都是上千万亩的数量级。这一方面的风险管控,使用过程当中结构调整,如何进行有效的风险管控。还有矿山修复,现在耕地要搞数量管控,相同数量质量要相似,有些矿山恢复以后直接种植,这里也有很多的问题,所以第三个方面是风险管控。4、修复的试点示范。刚刚汇报了在未来几年重点还是做试点示范。现在初步设计是三个方面,一个是一些工业污染场地的修复,到底怎么修复,不同的污染物,不同的地理条件怎么修复,建立相应的技术规范和标准体系。现在都还没有建立,所以在编制规划的时候,很多都是拍脑袋,因为不同的技术路线治理投入预算不同,所以需要试点示范来建立这套修复的标准和技术规范。第二耕地的修复,对重污染如何治理。第三区域性的修复,在这个区域里面,这里不单单是技术的问题。5、土壤环境监管的能力问题,监测体系的建立问题,现在对于土壤的监管还是比较少的,也要积极的推动。所以行动计划是从这五个方面考虑,有很多内容最后怎么设定,还有待于具体做一些分析。国务院1月23日发布以后,实际上已经在推动一些具体工作,比如中央跟地方政府,因为李克强总理在审定规划的时候强调,一个要落实地方政府的责任,一个要落实企业的责任。当然我们在落实责任的过程当中遇到一些难题,所以这个工作一直在做,这是给大家汇报的第一个方面。关于行动计划跟工作安排会有什么差别,我可以给大家说三个字,一是“长”,时间跨度长,二是“实”,要把其中的内容做实,具体到哪里去做什么。三是“新”,措施更新,会把这一阶段以来上面的要求在行动计划当中进一步的落实。
    第二个大方面是土壤环境综合治理的特点。这个特点,我总结三个方面,一个是规模大,一个是周期长,一个是技术难。规模大,尤其是在投入规模,要上万亿,真正推动没有几十万亿是不行的,所以规模很大。第二,和大气和水治理起来周期比较长;第三技术难。周期长和技术难,还有客观因素,现在大气治理,水治理,土壤污染的源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十一五”做了一个土壤调查,跟“七五”相比,不同的重金属增长不一样,尤其是铬增长了25%。到2050年如果不抓紧控制和治理,可能土壤铬超标会非常严重。源还没有控制,周期和技术控制都比较难。现在有物理、化学和生物三方面的技术,但针对不同条件不同情况,选择什么技术适合,确实需要求试点示范探索。
    第三,土壤污染的立法。到2017年都是做基础的阶段。现在全国人大已经明确,本届人大要立土壤污染防治法,这个立法实际上在两年前就开始了。从研究、条例都已经写出来了,希望在座的诸位,在立法过程能够奉献好的意见和建议,从产业的发展也可以提出意见和建议。立土壤立法方面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说应该立土壤污染防治法,一个是土壤环境保护法。我作为一个干部希望立土壤环境保护法,为什么呢?实施保护投入1元,到风险管控要投入10元,到治理要投入100元,是这样一个比例,美国都治不起来,更不要说我们国家。很多专家建议要我国吸取大气污染防治和水污染防治的教训,保护先于防治。现在水治理有一个专项,叫做生态良好保护,也是吸取了教训,要在保护方面多做工作。从我国现有的监管能力来看,土壤防治更难,如果能够保护性的预测措施,可能会更好一些,当然我们现在也在探索,最后到底怎么样,还要由中央来拍板。以上是有些工作方面的推进。
    接下来谈谈几个问题的处理。两个难点问题怎么处理,现在都在强调地方政府的责任,企业的责任,但是实际在落实责任的时候遇到了困难,现在很多地方都是土地财政。实际污染场地的治理,地块的治理,如果政府让利,把污染场地和旁边未污染场地的价差拿出来,让企业治理之后转手,企业收益,但是现在中央跟地方政府在土地财政的压力下,很难让出很多利来,资金的筹集遇到困难。另外落实企业的责任,一个是有些历史性,土壤污染都是长年累月累积的,有些企业找不到了。第二个是即使找到了,但是转制后面临困难,难以明确具体责任归属,当然也难以承担支付费用。另外,耕地治理涉及农民生计问题。我国土壤污染比较严重的往往是南方地区,尤其是西南这一块,在治理的过程当中要让农民又有经济收入,还可以达到治理的目的。
    在座有企业家,我们在做调研时也提出跟大家讨论,企业家要处理两个新的关系。尤其是土壤治理方面,一个是事业心,大家都想企业发展盈利,这对事业的发展有好处,另外还要有责任心。在推动重金属治理的时候,我就接触过有些企业,资产翻番很厉害,但是发现一个问题,现在有很多治理是采取特殊的办法,利用转移的办法把污染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土壤治理有这样一个客观因素,更要体现责任心所在。
    最后我表一个态,环保的发展,环保治理,包括环境保护水源,实际上是由环保产业企业来实现的,所以我们将尽自己的能力为大家服务,包括搭建一些平台。现在我们在推动农耕治理过程当中,也有意识的请一些有能力的企业给大家介绍推进技术,我们会尽力为大家搭台唱戏。
   汇报到这里,谢谢大家!



(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演讲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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