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奥运会期间,空气质量保障得到了极大的评估。但实际上在奥运会开幕之前,考核的三项污染物,比如二氧化硫、二氧化氮,PM值已经达到标准。但难点在臭氧,臭氧是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在太阳光照射之下生成的二次污染物。氮氧化物水平就决定了臭氧污染的水平。同时,CMR5作为细颗粒物,很大程度上是由二次气体污染物转化造成的,比如氮氧化物转化成硝酸盐、硫酸盐,作为细颗粒包含到PM2.5里面。我们在珠江三角洲、长三角都发现比较大的臭氧问题。
氮氧化物有几种来源,一是燃料型的,本身煤炭里面还有氮,燃烧中有转化。二是燃烧过程中生成的,特别是随着燃烧温度的升高,氮氧化物的产生量会急剧增加。
氮氧化物来源非常复杂,工业生产过程中也排放大量的氮氧化物。还有农业也是一个重要的氮氧化物的来源。另外,自然过程当中,包括火山爆发、火灾、闪电,都大量产生氮氧化物,所以它是一个来源非常复杂的污染物。
氮氧化物影响广泛。我们把它控制住了,就能达到5个目的,达到的程度不一样。一是可以减少大气中的细颗粒物,来改善我们的能见度。通过减少氮氧化物排放,可以减轻国家的酸雨状态。空气质量标准中间有一个二氧化硫的指标,当然直接减少二氧化物对二氧化碳的指标会下降。氮氧化物是产生臭氧的前提物,我们把前提物下降,产生臭氧的基本条件就不会存在。对水体的影响,现在水体富营养化非常严重,我们相信氮氧化物会通过大气减少对水体的影响。
尽管美国这几年来发电量一直在增加,但是严格的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控制并没有导致它的电价快速增长,整个电价维持在比较均衡的水平上。也就是说,不管是二氧化硫还是氮氧化物的控制,实际上增加的成本都是非常有限的。
通过对氮氧化物的不懈控制,美国空气中氮氧化物的浓度一直呈现下降趋势,这和我们国家相反。在酸雨中间硝酸盐比例也在显著下降。
欧洲可以看成一个大的国家,他们的污染控制是在欧盟共同条件的基础上进行的,也是从酸雨控制开始,从1979年签署了长距离大气污染公约,这个公约签署以后,好多和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控制有关,他们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
除了燃烧源之外,移动源是氮氧化物排放第二大排放源。我国目前已经实行了欧Ⅲ的标准,由于这些标准逐步的实行,单车单公里氮氧化物排放量是在显著的下降。我们国家现在有一个非常瓶颈的问题,关于我们的柴油问题,现在按照油品的标准,柴油里面硫的含油量是2000PPB,如果推行欧Ⅲ、欧Ⅳ柴油车标准的话,必须把含油量降到50PPB左右或者以下,才不会使各种催化设施发生中毒。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目前油品的品质。这些是我们整个汽车氮氧化物控制非常重要的一个瓶颈,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
重点行业就是电力、重点区域就是三个地区。经过调查研究,对三个地区划定了一个框架,一个是环首都圈,一个是长江三角洲,一个是珠江三角洲,这三个地方基本上是我国大气负荷污染最严重的三个地区。
重点行业,我们选择电力行业、火电行业,从2007年来看,装机容量达到5.6亿万千瓦/时,占我们总的装机容量77.4%,是一个绝对的优势。而美国其实才30%多是燃煤电厂,我们是70%多,这与美国成反比。
火电氮氧化物控制技术,现在最主要还是两种技术:第一种是低碳燃烧技术,第二种是烟气脱硝技术。在国家环保部批准的所有火电建设项目中,基本都是低碳燃烧。同时在低碳燃烧的基础上,我们也要求比如像北京、长三角、珠三角这样的地区在低碳燃烧的基础上加装脱硝装置。
大家非常关心的是脱硝成本问题,先后对30万、60万、100万机组都作了一些调研,调研结果发现对脱硝来说,我们如果上了烟气脱硝装置,其实我们增加的单位发电成本还不到1分钱,但是脱氮的单价比较高,我们脱一吨氮氧化物,付出的经济代价要3500—4200元。目前我们正在做氮氧化物的排污收费,我们排污收费的价格是0.63元,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的排污收费的价格根本达不到脱氮的成本所要求的价格。所以可以想象,未来我们氮氧化物排放的收费可能还要往上提。如果企业能够早一点做氮氧化物脱硝的话,对整个企业以后的运作还是会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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