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牛、羊走向人类的餐桌的时候,或许它们上去很无辜。但是当我们把它们与气候变化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并不总是那么的“无辜”。除汽车、飞机甚至发电站这些全球公认的温室气体排放巨头外,多数人可能想不到不到,世界上最厉害的温室气体排放者是那些正散步于大草原上、悠闲的反刍着食物的牛羊——它们的打嗝或者至少来说它们排放的气候显然是温室气体的一个重要来源。
别看单个牛羊排出的气体不足称道,但是这个群体具大的数量足以影响到气候变化。以新西兰为例,该国拥有3400万只羊、970万头牛、140万鹿以及15.5万山羊,这些动物所排放的温室气体占据整个国家温室气体的48%,主要成分是甲烷、氮氧化物。就全世界来说,家畜打饱嗝所排放的气体占全世界温室气体排放总量18%—比所有的交通工具排放的总量还要多。反刍动物排放的气体中最主 要的是甲烷,据统计同样一公吨二氧化氮和甲烷,甲烷促使气候变暖的潜力要比二氧化碳大25倍。
不断增长的全球人口规模和人均产值,将会使得肉类和奶制品的需求量翻倍。到2050年,肉类的需求量将从2.29亿吨升至4.65亿吨,而奶制品则从5.80亿吨升至10.43吨。这也将使家畜排放的温室气体翻倍。那么,除了让所有的人类都变为素食者外,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科学家提出了几种对环境更友好的家畜养殖方法。在新西兰,研究人员正在检测各种营养方案、食物添加剂、药方以及那些排放更少甲烷的动物;而在澳大利亚,有一支科学小组甚至建议人类放弃食用牛羊肉,而该吃袋鼠肉,因为袋鼠不排放甲烷。
其实对环境的担忧并不是进行此项研究的唯一原因。一只反刍动物新陈代谢所消耗能量的8%都用于生成甲烷。如果它们不排放温室气体,那么这些能量可以用于来制造出更多的肉。
那么为什么反刍动物会释放出如此多的甲烷气体呢?这主要与这些动物的胃的构造有关。牛羊有一个能释放气体的胃或者说是瘤胃,在这里微生物消化植物等食物,然后释放出氢气、二氧化碳以及脂肪酸。其中脂肪酸能促进动物生长,但是氢气和二氧化氮是生成烷的化学元素,可以合成甲烷等温室气体。
现在很多科学家已经在研究这些复杂的关系。今年六月,来自新西兰的一个研究团队声称他们解码了牛羊胃里面一种生产甲烷的微生物的基因次序,他们希望能够发现产烷生物的基因特点。除了研究这些基因的特点,这个研究小组还发现了一种酶,这种酶能破坏烷基的生成。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这个团队将会在家畜上检验这种酶的适用性。
科学家也在考虑为家畜接种疫苗来减少甲烷的排放,这种方式有很多好处,成本便宜,在一年中可以对家畜进行几次注射。大约在四年前,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开发出一种抗产烷生物疫苗,能有效地降低甲烷的排放量,但是这些抗生素并不对新西兰的家畜起任何作用。科学家认为这是因为新西兰家畜产烷生物链条与澳大利亚的有所区别。但是,这至少证明接种疫苗是很有效的方式。
对于那些圈养的家畜,它们不需要通过放牧获得食物,降低甲烷排放量的主要方式就是改变他们的饮食结构。比如,相比以玉米为主食的牛,以太阳花为食的牛所排放的甲烷要低21%。豆荚类植物(比如,三叶草)也能帮助降低动物打饱嗝时甲烷的排放量。今年早些时候,新闻报导称从大蒜中提取的蒜素,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动物排放的甲烷量,降幅大约在25%—50%之间。虽然这对气候有很大的益处,但是直至今日还没有监测出,这是否会影响到肉类和奶制品的滋味。
所有这些提出来的建议还需要更多的研究来检验。但是人类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了。英国阿伯丁大学一位研究气候对土壤及农业影响的专家说:“如果家畜的规模如同预测的一样不断扩大,那么种种高科技的解决方案都只能触及到冰山一角。但是如果人们少吃点牛羊肉,那么家畜的规模就会变小,而甲烷的排放量也就会变小了。”而另一位科学家担忧的是,将化学材料加入到食物中,会改变动物的消化系统,那时人们是否愿意食用注射了产烷生物疫苗的动物肉类呢?
其实有一个更为简单的选择。澳大利亚有一位微生物学家认为,也许人类可以彻底消除牛羊排放的温室气体,那就是人类可以食用袋鼠肉,而不是牛羊肉。他经过检测,发现袋鼠不会释放出任何温室气体。食袋鼠肉是可以适当减少牛羊的规模,以有袋动物的肉类来满足人类的要求。科学家们称,“这并不是一个疯狂的主意,现在澳大利亚的全部超市都开始供应袋鼠肉,这是一个产值达到2.5个亿(澳币)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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